黄母斑白的鬓边发垂下，没心思捋上去，眼里只有被推出告别厅，送去等候区的儿子。

季彻摸了摸口袋，掏出了一包纸巾递给黄母。

黄母愣了愣，想到自己刚才还想打人家，突然觉得有点过意不去。

她用纸巾抹了抹脸上的泪水，又攥在了手里，仰头重新理了理心绪，续说：“小凯的成绩一直不好，我们也没有过多指责。直到后来才发现，他经常逃课出去玩，整天泡在网吧、酒吧、舞厅里。那时我想发火的，可只要想到小凯会变成这样子，都是我害的，就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了。”

“关于黄凯的……病，您都了解多少？”为了不扰乱证词，季彻当前只做询问。

黄母后槽牙重重咬了咬，“你是想问他的脏病，对吧？”

见警察点头，她无奈地叹息道：“因为他的精神病，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他去做体检，七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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